星期四, 5月 19, 2005

畫畫除了顏色之外

藝術系的繪畫教室裡面只有妳一個人,畫架上的紙是白色,妳就坐在那,好像不用呼吸,像平靜的湖,一點也沒有漣漪起伏,四處的空氣也被妳影響隨著呆滯,不忍心去破壞純潔卻想豐富一些色彩,矛盾,修長的筆和那雜亂的調色盤不懂,妳靜靜在和腦中的自我搏鬥
  黃昏,太陽在沒入西邊的盡頭前送來了橙色,慢慢的,從上往下一點一點的覆蓋了白,妳不甘示弱拿起筆開始畫,憑靠記憶,那夢裡的顏色越來越模糊,妳試著調出,那樣的紅,那樣的藍,的紫,的綠.....被困在腦裡的夢把它們釋放,筆,紙和顏料被妳的雙手所訓服,是那樣的流暢,配合,妳把頭髮打成馬尾,周旋在畫的各個角度,嘴裡咬著另一支筆,細長的手臂,晰白的膚色,穠纖合度的身材,一畫一動作都吸引目光,油畫上了幾層?用哪些色?沒有刻意的必要成了反射動作,是高中美術班到現在大學藝術系的培養,家裡無一不擅畫畫的耳濡目染到大的展現,一小時,兩小時,慢慢的過去,快了!就快完成妳的夢境,最後的黑,就可以了。
  為什麼停止?為什麼放下工具?手捂著臉抽緒,畫裡也是現實的他,舞動,栩栩如生,是那支曾經和妳一起的舞,一帶洗筆水一股腦兒從頭而下,他讚妳是白色單純,妳報復他將自己染色,瘋狂的笑,歇斯底里笑,讓自己失控的陷入漩渦,被一片黑暗所包圍感到快樂,用一之眼睛從任何角度來看其實都悲傷,妳用筆在身上畫,紅,橙,黃,綠,藍,靛,紫,美麗的七彩顏色,沒有屬於妳的白色,妳終於明白,畫裡伴舞的為何不是妳,一張陌生的臉所取代
夜越深越安靜,靜的恐怖,一點風吹草動都覺得不安,累了,在地上躺著,沒那麼心碎吧!妳在安慰,安慰自己的第一次失敗,就像自己小時候的畫畫比賽,自以為是的完美,背著老師家人偷偷參加,然後在棉被裡埋首哭泣憎恨著落敗,兩點多,妳已經睡去,以一種讓人憐惜的姿態,在地上的水灘混著眼淚,妳不會發現,醒來後身上蓋的外衣是誰,又是誰在旁一直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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